维亮系列短篇【之三】
－－吾心
[演义向 央三人设]
二人漫步在中军帐外，许久无语，周遭的静寂多少让人有些压抑。
“伯约，”诸葛的一声轻唤扰了这万籁无声。
“丞相，”姜维收了收心神，轻声回应。侧目而视，身边一袭玄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，一向沉毅的双眸隐隐透出些疑虑。
“伯约可是有心事？”耳畔言语满是温情关怀，全不似中军帐内正襟危坐时的雅重威严。
“丞相——”姜维欲说又止，一时不知何处开口，亦或许本就无需说什么。
“伯约可是后悔？”
“——”姜维饶有惊愕的回过头，对上诸葛亮的目光，依旧无语。那洞悉尘世百态的犀利与深邃让他压回了已到唇边的话。
“丞相，您——”将军怔了一下，心底实在不忍冷却那人眼眶的一汪温热，嗫嚅着吐出几个字符。
“唉，”一声喟叹打断姜维的问话，诸葛亮微微点了下头，是默认亦是作答。
是！姜维本就无需去问他的丞相是如何得知他那十六字的答母亲书。纵使夜色浓郁，诸葛亮眉宇间的凝重，姜维依然尽入眼底。彼心吾心，相持这许久，姜维自是了然此刻比肩之人那份沉重的怜惜与无奈。
“丞相，维之抉择，九死不悔！”将军的声音不大，却坚定如斯， “维只是——”
诸葛亮缓缓抬了下执扇的右手，算是示意不必多言。其实，姜维亦不接下去当如何言辞。
夜已渐深，回望帐中烛火，已是辽远缥缈。二人停了停，诸葛亮移步转为面对站位。姜维心性，诸葛亮深知，望着眼前的年轻，又何尝不是心绪难平。将军出身世家，骨子里自是留有几分傲娇之气。九死何易！而这叛国投敌、不忠不孝之骂名，承此忍辱负重之苦，与姜维而言更胜于九死千万。思及此种种，心下深感愧怍。
“累及伯约声名，亮之罪也——”这言语亦是不甚大声，却真真语出肺腑，其中恳切，怕是只有听话人能深解。
“丞相——”年轻人登时被震慑身心，折膝跪地，“姜维惶恐，丞相出此言，维当何以——”
“伯约，”诸葛亮托肘扶起年轻人，一如当初天水关前。只是此一刻，更多了赏识之外的感激与相契。
姜维本是为下午的回书心乱惆怅，此时看到沙场之上安行疾斗，被众人奉为神邸的汉丞相待自己如此款款至诚，原本那份焦躁纠结早已来不及理会，况又思那信函亦并非全然可信。若真是因此让丞相心生有愧，哪怕只是一丝毫，自己何以心安！
风动衣袂，撩起那一抹玄色，抚过将军的素色深衣，姜维伸手带下诸葛亮的披风。
“回吧，起风了——” “嗯，”这对白二人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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－－远志当归梗
[央视三国衍生产物，硬伤勿究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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